日不齐(作业限定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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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部长马尔福决定辞职

Summary:找到一个真相,一个有关哈利波特死亡的真相。

#ooc臣妾已经说腻了

正文↓

“马修先生,虽说我现在是部长可以开个后门照顾一下您,但贵公子在放学回家路上遇到摄魂怪时我不确定能否第一时间为他派出傲罗啊。”新任部长笑着对审讯椅上垂头丧气的男人说。

一阵死寂。

“呐,说实话,马修您这人还是很有眼光的。如果我是个麻瓜也会选择把孩子送到那所小学的。您说呢?”部长又笑了笑,看起来耐心十足。但言语里透露出的危险气息比身边站着的摄魂怪还要骇人。

那个男人终于抬起了头,脸上光洁无比没有一处伤,但眼里却全是震惊和害怕。

被称作马修的男人开口了:

“狗屎马尔福,呸!我都招!”

马尔福耐心地抱着手臂等着,那男人咽了咽口水抬起眼打量对面人的神色,许久后才说出了部长想要听到的:

“那孩子走的很安详。中了魔咒后喝了我们的人配的魔药,毫无痛苦地走了。喝之前和配魔药的人单独说了话,哦?你问是谁,是尖蛇。很早之前就跟着黑魔王的仆从。”

“可以了吗?放过我儿子吧!求你了!知道的我都说了……”

部长念叨着“尖蛇”这个名字,施施然离开了审讯室,回应马修绝望祈求的是门落锁时锁链的碰撞声。

1.

马尔福在政治上的力量是一支突起的异军。他第一次演讲是为了竞选魔法法律执行司副司长,毛头小子再热血这时也有一丝未褪去的青涩和害怕。但当时的老政客们都不会相信这个初出茅庐天赋异禀的年轻人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部长站在权力巅峰呼风唤雨。

大多数官员对德拉科马尔福这位突然从仕的清闲少爷的印象从最开始的爱说笑会说话讨女孩子喜欢的小白脸改变了,在小白脸当选部长彻底露出锋芒后,变成了忌惮和害怕,心里有一丝不服但更多的是心惊胆战地回想自己是否之前得罪过新贵。

曾经有记者攻击过新部长,言语犀利指出他竞选该职位是为了数年前被救世主打破的纯血复兴梦,部长露出一个极其官方的笑容,理了理衣领,轻描淡写地说:

“感谢这位女士问出了公众最关心的问题,竞选部长的理由根本上来说是为大多数公众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我为此奋斗了很久并且会持续奋斗。”

站在德拉科身边的扎比尼埋下头,右手捂住嘴死命压下了笑声。要知道,换做一年前的德拉科,这个时候只会轻飘飘地说一句:

“为了什么?这个你们不需要管,只需要知道我现在能随便除掉任何一个挡路的人,包括你。记者小姐。”

那个女记者悻悻地离开了,德拉科抿了抿嘴努力咽下了那个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

“哈利波特。”

找到一个真相,一个有关哈利波特死亡的真相,一个对他来说万分重要但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真相。

2.

“但是我们只查出来马修把儿子送到了一个麻瓜学校,部长大人怎么知道在哪所的?”一直跟着德拉科办事的的扎比尼在旧友当选部长后一直揶揄对方为“部长大人”,但有的时候真的会为他的手腕叹服。

“不需要知道是哪所。只需要知道马修那家伙把儿子放在心上又把儿子放在了麻瓜学校,这就够了。话不用挑明,有时候模糊的才是最准确的。”

扎比尼稍微瞪大了眼,似乎吃了一惊,接着又鼓起掌来:

“厉害呀部长大人,您那嘴越来越会忽悠人了。”

“倒也不怕。马修若是还不招,只需要联系麻瓜首相说一个黑巫师将许多狐媚子和粪弹藏在一个小学生书包里就行了,他们会配合我的。麻瓜哪知道那些都是什么!”

难怪大家背地里把你喊的是狗官呢。扎比尼在心中暗想。

一行人幻影显形到部长办公室后,部长便坐下,从抽屉里熟练地摸出一根烟,不住地抖动着却没有烟灰。像是问扎比尼又像是问自己:

“你说马修的话什么意思?中了魔咒?什么魔咒谁发的?喝了魔药?什么魔药?”

扎比尼闭口不言,沉默地看着马尔福苍白的抖动的手指。上次潘西找来一个圣芒戈资深医师严肃地告诫部长候选人吸烟有害健康后,到当上部长后手下们也没见他点燃过一支烟,但总是弹着烟灰。

“你没有别的方式排遣烦恼吗?”扎比尼忍不住问。

德拉科又弹了弹烟,眯起了眼,似乎眼前真有烟雾缭绕。

“没有,除非哈利波特穿着绣边长袍给我们跳芭蕾。”

扎比尼知道那个“我们”是谁,是上司一家。

一阵死寂。

扎比尼有个认识,狗改不了吃屎。

但那是在见识到食死徒中最心狠手辣的马修为了儿子低头,最厌恶讨好他人的矜贵少爷马尔福为了登上高位与他人虚与委蛇之前。

“我去记录口供了。你先忙吧。”最后是扎比尼先退出了房间,为了忍住怒骂对方和流泪的冲动。

3.

傲罗们是在一个麻瓜车站月台上找到马修的。食死徒先生穿着黑色风衣,宽檐帽挡住了一半眼睛,紧抿的嘴藏在帽檐的阴影里。看见朝自己快步前进的一行长袍人,马修边拉低帽子快速混入人群边掏魔杖企图混淆视线方便逃离,但八个傲罗此次受到部长特别调派就是为了抓住这个所谓“重要线索”,因此马修才拿出那根木棍就被双手反剪脸贴地制服了。

等到把马修带回部里进行了进一步审讯后,才明白月台上马修为何在帽檐阴影里笑着:他早就转移了自己的儿子而自己也买好了麻瓜的票马上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但他却死活不说他在躲什么,虽说大战已结束近两年食死徒余孽仍苟延残喘,但单纯地作为一个曾跟随过黑魔王的使徒就如此慌张如此凑巧地逃离着实有些蹊跷。

“你说他在躲什么?又怎么这么巧,一逃就被我们撞上?”部长最近总喜欢自言自语,不知道这个你指的是谁也不知道这个我们指的是谁的众人都不敢搭白。

至于这个马修,并不像贝拉特里斯莱斯特兰奇一样是个嗜杀喜欢抛头露面的食死徒,但他的案底却没少得了鲜血:多次策划袭击麻瓜,毁坏基础设施,甚至还利用魔法替麻瓜毒贩越境来丰盈自己的腰包。但这个罪恶的家伙在被逮到之前一直没受到什么关注,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马修夫人被捕,此次能抓住他离不开部长收到的密信。

“为部长你提供一个重要线索,派恩马修,矮个子地中海啤酒肚。他会在最近几天离开伦敦到麻瓜的世界去,请务必派上多些傲罗,这家伙使用杀戮咒得心应手。”

德拉科一开始是兴奋的,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会有人寄来这个,为什么看起来像是洞悉自己想做的一切,为什么又要给自己写信。疑惑太多了,因此署名的那两个字“尖蛇”并未引起德拉科更多的思考。

谜团更多了,德拉科用力思考着,想去理清这些事与自己想要的真相有什么联系。感觉就像自己身处一座森林,浓雾密布,拨开这一片那一片却又涌了上来,但又能看见迷雾尽头影影绰绰的是一个背影:一个年轻的背影;一个充满忧伤与怨怼的背影;一个德拉科脑海里独属于哈利波特的背影。

他仍不知道在自己被父母强行拽着离开战场后,霍格沃茨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魔头倒下了?为什么人们不是为英雄欢呼而是缄默?又是为什么英雄不见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德拉科在当上部长前一直考这些执念支撑着,本以为权利加上金钱他就是无敌的,他可以轻轻松松除掉任何一个挡路的人,但明白真相被掩盖在重重泥土下后,他承认自己的力量有些单薄了。

4.

德拉科和哈利是在四年级真正认识对方的。结束第二天哪个勇士会取的胜利的押注后,德拉科便躺下了,心里一直想着自己刚刚深深地诅咒了哈利波特有些后悔,他觉得对方也没那么糟,只是光芒太耀眼了。

这个想法在第二天早餐前德拉科被小精灵从背后敲晕后改变了,因为邓布利多教授笑眯眯地告诉还在发晕的德拉科待会勇士会来解救他。

最后结果就是哈利仔细端详了一会昏迷的德拉科才解开绳索带他和加布丽走。最后的最后,在露出水面后,德拉科才睁开眼就看见岸上密密麻麻起哄的人,毕竟斯莱特林们都大声叫着“波特的小男友”。

为了维护尊严德拉科用拳头和金钱成功改变了地位,因为第三场比赛开始时斯莱特林们都呐喊着“马尔福的大男友”加油鼓劲。

至于穿着绣边袍子跳芭蕾是有一次约会时,那天两人点了泡泡黄油啤酒。德拉科看着对面人不停开合的嘴唇突然想到这家伙从来没说过什么未来婚姻家庭,于是他说:“要想得到我爸爸的认可,你得优雅,他尤其喜欢艺术。至于我妈妈么,你得精致,衣着首先不能潦草。”

哈利愣住了,吸管在嘴里却没有再喝,脸上是惊讶和疑惑,而后变成了欢喜。

“哎呀,这样啊。优雅的艺术么,佩妮姨妈有段时间跟着电视跳过芭蕾,我成天看就会了两个动作。精致的衣着啊,我的衣柜里只有一件绣边袍子拿得出手啦!”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笑了,他们坐在帕笛芙夫人的茶馆里,最靠门的那张桌子上,任何一个好奇或质疑他们的人只消伸一下脖子就可以看见这对最不可思议的组合是如何谈恋爱的。

喜欢这种坦坦荡荡敞亮的交往,你卸下防备我丢弃矜贵,见识最真实的彼此,哪怕出了这儿我们不得不虚伪。

德拉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把做卧底得来的情报告诉哈利时自己雀跃的心情:

“他依赖于一些东西,一些叫……魂器的东西。”

说话人神秘兮兮地说完后便看着对方等一个夸赞,对方早就知道了这个情报但仍然竖了个大拇指惊喜地说你们真酷这么机密的机密都能搞到!

但马尔福一家都很清楚自己给凤凰社当卧底的必要性几乎为零,凤凰社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一直不知道,直到某次斯内普嘲讽卢修斯时说漏了嘴:

“波特那小子可是求了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好久呢。只要你们尾巴夹紧,不管黑魔王倒没倒下你们都是不会出事的。”

那时候德拉科就知道,不论哈利波特他穿什么不论哈利波特他爱什么艺术,自己都离不开他了。

5.

“尖蛇啊,像虫尾巴一样,任黑魔王打骂。主人就喜欢让他为自己端盘子奉上餐食,那家伙活得像蝼蚁,要不是会配点药主人早把他杀了。听说那家伙是个混血,是半路加入的食死徒。”

第二次提审马修了。面对马修的沉默,这次德拉科什么多的都没说,只有一句话“你的妻子在狱里很想念你们父子,我可以让你们立马团聚。”

部长黑着脸出了审讯室,马修提供的消息聊胜于无。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弄明白尖蛇是谁。

堆在办公桌上的一堆公务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后德拉科从抽屉里取出那封密信,为什么说是密信,是因为这封短信用镜像书写法写就,若不是德拉科的办公桌上备了各类书包括达芬奇生平在内的话,恐怕只有大眼瞪小眼了。

另外墨水是银色的,还有细碎的亮片。完全可以从羽毛笔狭小的口径通过。

“我愿称它为最讲究的墨水。这在霍格莫德买不到,那儿最讲究的可在你桌上呢。”部长细细思忖时,扎比尼便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桌上信件后便开口。

“这个墨水不常见吧。哪里能买到呢?”

德拉科拿起信在光下看了又看,问道。

“霍格莫德绝对没有。应该是在麻瓜商店吧,正经巫师不需要亮片。”

部长赞许地点了点头,假装忽略墨水是自制墨水进口等可能性:因为这可能是留给自己关于尖蛇的唯一线索了。

德拉科拖出一张纸,用花体蘸墨水在中央写下“请假条”几个词,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接着便安排扎比尼完成任务,施施然离开了,拿着信去麻瓜礼品店挨家挨家问有没有这种墨水出售。

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在一个位于市郊其貌不扬的礼品店里,德拉科问到了同款。

戴老花镜的柜员凑近仔细看了很久,而后点点头确认自家又出售这款墨水,并且自豪地吹嘘全城仅此一家。

“给我来五瓶。哦对了,我是被朋友推荐来的,他说很喜欢你们这的东西。正好他的生日要到了,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推荐?”

老柜员一听,高兴地眯起了眼,便转身向货架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堆灰的商品,德拉科就势走到柜员后,时不时点点头赞许几声。走到一个八音盒跟前,老柜员转起手柄,示意客户凑近听里面唱的生日歌,德拉科赞叹了一声“机械的声音太棒了!如果有能唱《我们在一起》的我就直接带走两个。”

老柜员惊喜地盯着德拉科,表示自己可以马上去库房拿,先不要走动马上就好。

“多好啊,终于有识货的人了,库房有些乱可能要多找一会,您在那坐下等就行了。”

德拉科点点头,确定老柜员的身影消失在货架之间后立即起身快步走向柜台,翻开摊在台面上的记账本,在“收益”一栏里快速浏览。

银花碎金墨水,卖出四十瓶,两个月前的配送,配送地址是西区第五街二十六号。

“我找到啦,没想到这么快,还有能唱《天佑吾王》的……”老柜员的声音从内里传来,德拉科火速合上账本快步走回坐下,假装自己正打量着墙上的壁画。

最后德拉科提着五瓶墨水和两个八音盒回到了办公室,放下东西后快速抽出笔写下“西区第五街二十六号”。

“扎比尼,麻烦你了。安排几个明天没任务的傲罗,明天上午和我去趟西区。让他们把准备做足”

6.

部长一年到头都是没有假的。但当上部长之前和之后,德拉科每年都有那么一天就在帕笛芙夫人的茶馆里坐着,最靠门的那一张桌子,就点一杯泡泡黄油啤酒。或是坐在那里处理公务,或是盯着对面座椅发呆。

帕笛芙夫人开始是不奇怪的,这种感怀往事的在她的茶馆里多的是。但一连来了六年,每年又只来一次,来一次就呆一天的真的少见。

“这是个什么日子呢?不是什么情人节圣诞节纪念啥呢?”帕笛芙夫人给德拉科配酒时一直纳闷着。

德拉科抿了一口,好像喝下去的是什么烈酒一样,脸被苦得歪了一下。

六年前的今天是三强争霸赛第二场比赛举行的日子,是自己被敲晕丢进水里的日子,是自己明白哈利波特心意的日子。是上了哈利波特这条贼船的日子,是自己决定不再下去的日子。

是再也回不来的日子。

大战结束的那一年的那一天,德拉科仍坐在那里,说了一句“老样子”。帕笛芙夫人端着泡泡黄油啤酒走了过来,德拉科趁机向她打听了大战的情形。

“哦你问这个啊,最开始呢是哈利波特突然回了霍格沃茨要找一个什么东西……最后啊是神秘人宣布哈利波特已经死了,双方展开混战,咒语不长眼到处飞,神秘人本来一直用杀戮咒也不分是谁,后来就对着一个人用,那个人穿着黑袍子对着神秘人发了个魔咒,最后神秘人就倒地不起死了。哎呦那可真是精彩,是不是觉得我这消息灵通啊,哼哼到我这来的好多都是学生呢……”

德拉科说了声谢谢,打断了帕笛芙夫人的话,有些焦急地问道:“那哈利波特呢?他是怎么回事?”

“哈利波特?魔法部说是牺牲了,举办了一个遗体告别仪式,但遗体用黑布蒙着,大家都不相信那是哈利波特。有一个红头发小伙子冲上前去要掀开黑布,被拦住了狠狠打了一顿。哎呦,这这……”

德拉科点了点头,再次说了一声“谢谢”。

烦躁,心里全是烦躁。和办公室里的家伙们说的一模一样,遗体告别仪式他也在,自然知道韦斯莱那天在格兰杰阻拦失败冲出去后被打得有多惨,但霍格沃茨里发生的一切大家都那么说,谁能确定那是真的呢?如果所有人都被骗了呢?

他端起泡泡啤酒,两口就喝干了。手一拍桌子准备结账,接着起身离开了这里。

7.

一行人都努力让自己的脚步声降到最小。这狭小的巷子脏乱不堪,处处堆着纸箱和垃圾,一股不太好闻的气味弥漫。

“二十二号,二十四号……二十六号。”

德拉科一直数着,快到二十六号了。他回头对傲罗们竖了个食指示意安静。

他们掩住呼吸,蹲巷子里观察了许久。最终通过玻璃窗上晃动的人影和门缝里看到的影子确定屋内有人。

德拉科示意大家都准备好战斗,终于,行动开始了。

德拉科打算掏出魔杖速战速决,但意识到自己此时在麻瓜街区,于是换用麻瓜的方法。

最强壮的那一个正打算撞门,一行人都绷紧了神经,高度调动感官。

“砰——”

门一下就开了,德拉科走到最前边,在胸前举起魔杖,打算随时随地给敌人来上一击。

装潢朴素,但干净整洁,某些地方的小摆饰平白添了些贵气。

从玄关走到了客厅,一眼就可以看到有个人坐在沙发上。

“我等了你很久。德拉科马尔福。”

那个人开口了,是清冷的音色,与外面巷子的环境格格不入的清冷音色。

德拉科仍举着魔杖靠近,那个人站起来举起手,还转了个圈,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于是几个傲罗在玄关与客厅交接处守候,留下德拉科与对方谈话。

德拉科有些疑惑,对面这人再怎么看也顶多三十岁,长的白白净净,衣着精致,一点也不像个备受凌辱的食死徒。

“你是尖蛇?”

对面人站起身,弯腰拿起咖啡壶斟了两杯咖啡,德拉科这才发觉茶几上早有两个咖啡杯。

“喝点东西,走了这么老远。”

对面人自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德拉科一直看着,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是尖蛇,我等了你很久,大概两年吧。把哈利波特从战场上救下来的时候到现在你坐在我跟前。”

“哈利波特?这两年他都与你在一起?他现在在哪里?”

尖蛇端起咖啡杯又抿了一口,尾指微微弯曲。用下巴点了一下窗户外,窗户外是一片小花园,小花园里有一个小小的碑。

“说来奇怪。他虽然是你们的救世主,但谁那么坏心眼先说他死了又给他套上食死徒的衣服施了咒不让他脱下袍子也不让他开口,最后那家伙几乎被打成了筛子。我冲了上去,一个杀戮咒解决掉施咒的食死徒,哈利波特就又可以动了,他对着黑魔王发射了什么咒语。黑魔王倒下了,未死的信徒都涌上来。我于是飞奔过去抱起他打了个滚到树丛里就一直跑,跑到了禁林边骑上夜骐就走了。”

尖蛇说完了就歪着头,饶有兴味地盯着对面人痛苦的表情,似乎在欣赏什么。

“后来就回了这,我把他放在你现在坐的沙发上,给他止血给他消毒。太痛苦了,他一直抑制着哀嚎,从半夜到早晨,最后他说,谢谢你找点纸笔来我有话要说。”

“但马修说,是你给他配了魔药然后哈利波特走了。不是吗?你骗了马修还是骗了我?”

“别急嘛。我给马修的是一段记忆,一段我加工过的记忆,给哈利波特喂药的那一段。至于和哈利波特说话,他在疗伤期间来了一趟说黑魔王死了他要逃了让我借点钱给他,我恰巧在给哈利波特涂白藓。一个月后他又来了,问我把哈利波特怎么了,魔法部内部有人悄悄问英雄遗体,我给了他钱和记忆,钱比魔法部给的多,于是他满足地走了。”

德拉科死死抓着自己的袍子,指关节都白了。魔法部的人居然拿钱悬赏过哈利波特的遗体,居然,他们做这些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

“哈利波特是在第二天走的。太痛苦了,但他没让我加速死亡。不要怨我救走了他不然食死徒会把他撕碎,你们的医生也没办法,太重了,身上到处是血窟窿,血哗哗地冒,况且就算你们救走了他,他心里一样会有芥蒂。食死徒早就知道那是哈利波特,只有你们的人认不出疯狂地发出咒语。况且没人相信你们的人没有一个把他认出来并停下魔杖说哎这不是哈利波特吗。”

“你看出来了,他被逼无奈。至于他说了什么,在这里。”

尖蛇从茶几下拿出一个密封袋。袋子里有几页纸。

“最开始是他写的,你看到了,字迹狰狞。后边是我写的,他只剩说话的劲了。你看吧。”

血窟窿是好多神锋无影,算还了斯内普吧。

真的痛,但是不想停止,不用思考。

庞弗雷女士也无力回天,什么魔咒都在我身上。

今年我十七岁,刚刚成年。

如果赫敏和罗恩找到了我,让他们好好生活。

坟前栽点花可以吗,或者你的花园,我很安静不会打扰任何人。

谢谢你尖蛇,你不应该比我痛苦。

至于德拉科,他肯定比赫敏后来。你告诉他别伤心,这依然很厉害。

我说,泡泡黄油啤酒。

大家的生活都继续吧……活很久,活到不想活再找我团聚。

我看到了,爸爸,妈妈,小天

“就到这里了,我写下‘小天’两个字后,他就已经停止了呼吸。德拉科拿着这几页纸,书写的人并不在乎什么格式,只是写着走,花得像草稿纸一样。血,纸页上到处是血,还有被晕开的字迹,德拉科希望那不是泪。

“他断了十七处骨头,中了那么多混淆视听和粉身碎骨后他还活着并且能写下字,这本身就是个奇迹。”

德拉科仔细地把那几页纸装回密封袋。好像是什么宝物一样。

“那两个朋友三个月前就来了,他们抱头痛哭。想带走这几页纸,我说你还没来。为了引你来,先给马修写信说他替黑魔王做事的事全败露了赶紧跑,接着又给你写信,不得不像达芬奇一样,否则给你的信会经那么多人的手,是哈利波特说的,他说你们家喜欢高雅的艺术,贝多芬够高雅了吧?墨水的确是线索,二十年前时兴的墨水了当然只有那一家卖。”

德拉科说了一声“谢谢。”

尖蛇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好谢的。我还得感谢你们让我多活了两年,把这个带给我父母吧,姓坎贝尔住在伦敦,很好找,嘱咐他们去给瓦莱丽扫墓,我没写怕爸爸撕碎。谢谢你……

尖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细,似乎很费力。等到德拉科抬头看时,尖蛇已瞳孔涣散,口吐鲜血了。

尖蛇见底的咖啡杯里还有一些未溶解完的白色晶体。

“走吧,把他带上,找一家子姓坎贝尔的。”

部长站起身,拿起密封袋和尖蛇丢在茶几上的信。

走到玄关处,他回头。坟前的小花长得矮矮的但迎风飘摇着。

8.

德拉科马尔福二十岁当选部长,五个月后辞职。期间收拾了一大批官员,知情者爆料他们本人或家人当时都在霍格沃茨参加过大战。

卢修斯马尔福举着手杖对着辞职回家的儿子一顿打,纳西莎拉住他。对儿子说看你自己。

部长辞职后花钱在贫困的西区买了一套房子,之前租出去三年的二十六号。

辞职演讲的最后一句是这样的:

“谁乐意为人民奉献谁就来吧!”

第七次在帕笛芙夫人的茶馆咂着泡泡黄油啤酒时,门外传来笃笃的声音,一直猫头鹰跳着脚,又向德拉科飞来。

猫头鹰跳上桌子伸出脚,德拉科埋头解着绳子。

“肯定是老头子骂我的,看着吧。”

他打开信,傻眼了。

一封来自七年前,署名是哈利波特的信。

德拉科马尔福:

“七年之痒”这个词是追秋张的时候学到的,刚好从四年级十四岁到二十一岁,是第一个七年。一直喜欢你,你也会一直喜欢我。我一直在的,不管几个七年,你也会一直在的,现在看到这封信,你可以吻我,然后呢告诉我我们会一直好,这不是早恋,是一生的承诺。这个时候我肯定已经是傲罗了,你也是圣芒戈的医师了,多好啊。美好的未来!我也会回吻你!

哈利波特

笔迹稚嫩,出自十四岁的哈利波特之手。看得出他努力把鸡爪似的字写的舒展。

整间茶馆里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那个坐门口桌子的人,认真地擦着眼泪,一直擤着鼻涕,又笑着拍手。

9.尾声

部长辞职后似乎成了旅游家,哪里风景美,哪里就有他,兜里揣着一个密封袋,密封袋里有几页充满潦草字迹的纸和一封字迹笨拙的信。每次去了新的地方都会给父母寄去照片明信片。

和你见识最美的风景,哪怕用另一种方式。

德拉科一生都在每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间辗转,星光、花海、波涛充盈着他,也充盈着内心那份情。

我看风景,更像是透过风景看你。

风景常在,希望你也常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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